“好说!好说!”赵全笑得眼睛都眯了,“账册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沈大人查验!”
    醉仙楼的包间更是奢华,墙上挂着名人字画,桌上摆着官窑瓷器,连酒杯都是纯银的。
    赵全一个劲地给沈清劝酒夹菜,嘴里滔滔不绝地说浙西有多太平,税银收得多顺利,话里话外都在往自己脸上贴金。
    沈清嘴上应付着,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越是铺张,越是心虚。
    他故意问:“赵布政使,浙西去年遭了水灾,百姓日子不好过,税银能按时收上来,不容易啊。”
    赵全手里的酒杯顿了一下,赶紧说:“都是下官督促得力!下面的官员不敢懈怠,百姓也踊跃交粮交税,所以税银才能足额入库。”
    “足额入库?”沈清夹了块鱼肉,慢悠悠地说,“可我听说,有些百姓为了交税,连过冬的粮食都卖了,有这事吗?”
    赵全的脸瞬间白了一下,又赶紧笑道:“沈大人听谁说的?都是谣!百姓日子过得好着呢,怎么会卖粮食交税?您别信那些没影的话。”
    沈清没再追问,只是笑了笑,继续吃菜。
    他知道,现在跟赵全掰扯没用,等明天查了账册和银库,真相自然会浮出水面。
    第二天一早,沈清带着锦衣卫和都察院的吏员,直奔浙西布政司。
    赵全早就候在门口,手里捧着厚厚的账册,笑得一脸谄媚:“沈大人,账册都在这儿了,从去年正月到今年五月的税银入库记录,一笔都不少。”
    沈清接过账册,让吏员们逐一核对。账册上的数字整整齐齐,每月的税银收入、支出、入库数目都对得上,甚至连小数点后的零头都算得清清楚楚,看着没半点问题。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