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津年注视着她明亮的眼睛,眸色微不可察暗沉几分,说的意味深长:“我办法很多,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黄初礼鼻尖轻轻哼了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躺下。
行军床很狭窄,他高大的身型躺下后,两人几乎是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
黄初礼下意识地往里缩了缩,想给他腾出点空间,却被他长臂一伸,不容置疑地揽进了怀里。
“别动。”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手臂有力地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整个密实地圈在自己怀中。
黄初礼的身体先是微微一僵,随即彻底放松下来,顺从地依偎进他宽阔而坚实的胸膛。
隔着薄薄的衣物,她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黄初礼同样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身,脸颊贴在他心口的位置,听着那有力的心跳,闭上了眼睛。
蒋津年感受到她的依赖,环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他低头,薄唇在她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下,随后轻抚着她的背脊,温声地说:“睡吧,我在这儿。”
帐篷顶那点微光依旧柔和地洒落,映照着相拥而眠的轮廓。
黄初礼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蒋津年没有立刻入睡,他维持着拥抱的姿势,感受着这份离别前夜的温存与不舍。
过去从来过没有哪一刻,他是这么不舍分别的。
这也让他更加坚定,他必须毫发无损地回去。
这份信念,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更加不可动摇。
这一晚的时间似乎过的格外漫长,第二天黄初礼醒来的时候,蒋津年还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