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秦愿,总是用最夸张的语气安慰她、鼓励她,想尽办法逗她开心,分享国内的趣事,甚至隔着屏幕给她“隔空投喂”各种美食图片,说等她出来要带她吃遍天下。
秦愿的存在,像一束温暖的光,穿透了隔离病房的冰冷墙壁。
半个月的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
黄初礼的烧渐渐退了,体力也在慢慢恢复。
医生告诉她,连续几次检测结果都是阴性,基本可以排除最初怀疑的严重传染病,她很可能只是感染了一种在当地流行,症状类似但危害性小很多的普通病毒。
只不过,最终确认还需要观察两天。
听到这个消息,黄初礼悬了半个月的心,终于落回实处一半。
她瘫软在病床上,泪水无声地滑落,这是半个月来,第一次不是因为恐惧和委屈,而是因为庆幸和释放而流泪。
就在黄初礼获准解除隔离的前一天,秦愿竟然真的飞了过来!
她不顾黄初礼之前的劝阻,安排好国内的工作,甚至推掉了半年的戏约,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医院隔离病房的玻璃窗外——
虽然还不能直接接触,但能看到彼此。
当黄初礼穿着病号服,虚弱地走到玻璃窗前,看到外面那个戴着口罩帽子,却依然眼神明亮、用力向她挥手的秦愿时,半个月来所有伪装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
秦愿通过护士递进来的对讲电话,声音带着哽咽却努力扬着语调:“臭丫头!吓死我了!你看你,都瘦了!不过还是那么美!再坚持一天,明天姐就接你出去吃香的喝辣的!”
隔着厚厚的玻璃,黄初礼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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