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是看见过不少带有死亡性质的命格,一如前世医院里行色人等的生老病死,只不过这一次似乎距离他更近了。
林海头上明晃晃亮着血光之灾的命格,显然是刚出现不久,他基本上可以断定与赵五脱不了干系。
这份活计果然不是那么好寻的。
“林海好歹是自家堂弟,刚穿越而来也曾接济过他至于那赵五,就算我不管此事,事后还债他定不会饶了我”
“这一次还有林家叔伯帮忙,那下一次呢?地痞混混都能名正顺找事的时候,真离死路不远了”
林墨深吸了两口凉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先下手为强!
只要在这几日解决了赵五,很多事情便能迎刃而解。
那赵五也不过肉体凡胎,三脚猫功夫的酒囊饭袋,他有何不敢一试。
“看来这茶水费也等不了几日,明日便去武行,交茶水费习练把式!”
次日一早,鸡鸣时分。
林墨换上一身粗布麻衣的长衫,这是家中难得没有补丁的衣物,洗漱整理一番,至少得体干净能给人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
昨晚那两天降横财他早已取回,此时林墨沿着墙角走动了几番,盯准一方凸出的砖块,四指扣住使劲往外拉拽着。
哗啦一声,黄泥砖块被取下,其内一沾满土灰的棕布钱袋子咕噜噜滚了出来。
这是林墨一贯藏工钱的地方,这世道可不比前世,比之赵五等流更恶劣的泼皮比比皆是。
若是被抢了去岂不是连哭的地方都没处寻。
趁着清早走进长河县中心地带,远比他想象中更繁华热闹,两侧屋檐勾角相连,底下便留着一架架木推车。
“烧饼,热气腾腾的肉烧饼!皮薄馅多!”
“鲜炒栗鲜炒栗,又香又软,清甜可口,不甜不要钱!”
长街两侧小贩争相叫卖,路上行人来来往往,清晨雾气朦胧,烟火气倒是十足。
武行坐落中郎街,是长河县靠中心的街道,几幢府苑练着一些空旷土场,规模不算小。
绕过武行的大门,林墨来到石墙小院的侧门口,上面挂着一方小木牌,潦草刻着‘招收学徒’。
林墨敲了敲木门上的小窗,一青年揉着惺忪睡眼推开门,上下打量了一下,“你好,在下许长风,是武行值班弟子,兄台习武还是访友?”
“自是习武,一两五钱?”
“一两五钱只包一顿午饭,二两包住宿以及一顿午饭,五两银子包住宿三餐药汤等,学期只有半月,通过考核即算入门。”
食宿?
考核?
林墨仔细想了想,虽说第二档贵上五钱,但若是能在武行住上半月,一般宵小哪敢找来。
这也算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二来林墨可没忘记昨晚的事情,血光之灾的事他终归是要去解决的,瞧着命格颜色浓郁程度,估摸着也就四五天功夫。
“请问兄台,考核以什么为准?”林墨拱手问道。
“感应到气血即可。”
气血林墨抬头的刹那,凝目望向其头顶,白气氤氲间,真让他瞧出一个全新的命格。
气血悠长
不过他并不能完全看真切这青年头顶的命格,除却白气外,另有一团青色雾气萦绕,显然这里面蕴含的命格档次更高。
林墨心下些许明了,“那便报一个二两银子的。”
“请跟我这边来登记造册,明姓名,年龄与籍贯,并且缴费。”
这方世道的文字与前世的繁体字尤为接近,林墨阅读,书写时的障碍也不算大,至少在姓名籍贯这几项毫无问题。
称量完银钱,确认无误之后,许长风领着林墨进入石墙小院中逛了几圈,一路上他不少看见如他这般的麻衣粗布少年在习练。
在屋里拿上专属的木牌,许长风笑着恭贺道,“兄台以后便是长河武行的学徒了,在此祝愿兄台顺利通过考核,你可以唤我许师兄。”
“许师兄好!”
“你识字?”
“年幼时学过一些,读书写字尚没有太大问题。”林墨顺口便为自己寻了个恰当的理由。
“如此尚好,对了这本基础讲义书册算师兄送你,那便无需师兄替你讲解了。”许长风脸色一喜,正愁没有好好睡一觉,这不来机会了么!
他话语一顿,而后补充道,“你放心,师兄是肯定会教你桩功入门的,只不过一律都是从明日早晨开始!”
“今日你便先自行了解武道常识,收整行礼入住那边的大通铺。”
许长风轻‘喏’一声,手指指向一旁的厢房,还有不少少年从中走出。
“多谢师兄!”
好在林墨压根没有多少行李,简单收拾一番,用余下的十几文钱买了几个肉包。
选上一通铺空位便边吃边翻阅起那本书册。
“武道根基,共分为皮,肉,骨,血四关”
皮关冲开,浑身皮肤犹-->>如牛皮,寻常利器难以破开,防御大增。
肉关冲开,气力大增数百斤,徒手托人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