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长河县这样的一偶之地而,所谓武行,武馆所传练法大多相似,基本都是打熬身体,催生气血。
打法才是武行,武馆立足的根本之一,也是武者重要的战力来源。
林墨尚是学徒,连气血都未催生,自然也学不到什么打法,最基础的打法也得等成为弟子再说。
连续数日下来,他也只得一边服用剩下的两枚气血丹,时不时悄悄食补,但大多时候还是在院中打熬筋骨。
一来二去之下,他倒也和不少同样处境的贫苦子弟有了些交际。
“林墨,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感应气血,成为弟子?”一黢黑农家少年王虎随口问道。
“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感应气血这事玄之又玄,林墨一时也没把握,只得摇头表示不清楚。
下午训练刚结束,一堆筋疲力尽的学徒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儿,一边闲聊交谈,一边掏出自带的伙食。
在这小院里的多是最末一档的,只包一顿午饭,大多时候还是需要靠自带来解决饱腹的问题。
林墨准备的不算多,几个白馍馍,一小碟子酱菜。
虽说从赵五那里来的银子,经过这一周功夫用掉不少,但也剩个七八两,就算天天加点肉食也能够一两月。
财不外露的道理他是懂,即使如此,他在贫苦子弟里也还算突出的。
几人席地而坐,纷纷掏出布包,多是些豆豆糊糊,焦黄的麦饼,那麦饼可不是什么有肉的烧饼。
尽是拿麦麸混着少许谷物制成的,苦大力常吃这玩意儿,营养不用谈,但勉强能饱肚。
一张麦饼两个巴掌大小,两文大钱一张,就算是正值青春期饭量大的少年,四文钱也足够了。
“只要当上弟子,修炼个把月从这武行走出去,就能寻点挂名的活计。”有人正感慨着。
“听说有位师兄突破到二练层次,达到练肉的地步,去了李家府邸当护卫头头,一个月三两五钱银子俸禄呢!”
王虎啃着麦饼,想起武行一位师兄,眼中不无羡慕。
此话一出,更是引得旁人一众惊叹。
人群角落里,也有个渔户子弟灌着水,也不怎么语,只是坐在林墨等人身旁听着,不时捧场笑笑。
“陈庆,你今日又没带下午饭过来?”
有人出声问了嘴,陈庆顿感目光汇集,脸色羞红含糊道,“我我早晨出门忘记了,待会儿便回家吃去。”
据说他家在长河边的哑子湾,家中有一姐姐,一家四口人挤在两三艘破舢板拼接的船房上。
许是家中缘由,时常是没有下午饭的。
“陈庆,你要不吃点填填。”
同样是渔户出生,林墨出于好心,还是递过去半个白馍馍,可把旁人羡慕坏了。
这是他接济此人的第三次,每次递过去的不算多,一来自然是出于好心,二来则是这气运。
林墨研究之后发现,虽然帮助他人获取的气运比较少,但长久下来总归是有一点半点,聊胜于无。
脑海中玉符也不时蹦出字眼,
行善举,施小惠,气运汇聚+1
“谢谢墨哥。”
陈庆连忙接下,啃了两口,将剩下的馍馍塞入怀中,嘴里还慢慢回味着。
吃过饭闲聊一阵心得感悟,该赶回家的也回家,该回通铺休息的也早早上了床。
又是数日而过,资历较深的一批已经陆续开始离场,多是对修武没有天赋的人。
林墨看着打包行李的良多少年,心里也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