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准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回到自己的营帐时，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疲惫，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畅快。

他一屁股坐在铺着厚毡的椅子上，刚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就见老赵端着个托盘乐呵呵地走进来，托盘里放着一碟刚烤好的羊肉包子，还冒着热气。

“太傅大人，您快尝尝，这是厨房特意给您留的，用的是草原上最新鲜的羊腿肉，咬一口都流油！”老赵把托盘往桌上一放，语气里满是邀功的意味。

陆准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大口，鲜嫩的肉汁瞬间在嘴里爆开，香得他眼睛都眯了起来，含糊不清地说：“不错不错，老赵，你这后勤保障做得越来越到位了啊！”

老赵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那可不，跟着太傅大人干，咱也得支棱起来！再说了，现在边境日子好过了，食材也多了，以前哪敢想天天能吃上这么香的羊肉包子。”

正说着，帐帘被掀了一下，李将军扛着一把弯刀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酒气，嗓门大得能震掉帐篷顶：“老陆！你可别一个人偷偷吃好东西，也给我留两个！”

陆准笑着把托盘往他那边推了推：“瞧你这模样，喝了不少吧？慢着点吃，没人跟你抢。”

李将军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嚼了几口，含糊地说：“痛快！今天这宴席吃得太痛快了，周大人那家伙看着文质彬彬的，酒量居然还不错，跟也先拼了好几杯都没倒。”

一提到也先，陆准的笑意更浓了：“也先首领是个爽快人，这次通商能成，他帮了不少忙，下个月的那达慕大会，咱们可得好好筹备筹备。”

李将军咽下嘴里的包子，拍着胸脯说：“放心！安保的事儿包在我身上，到时候我派两队精锐跟着，保证没人敢在那达慕大会上闹事，让大家安安心心赛马摔跤做买卖！”

陆准点点头，又想起了白天那个换瓷杯的孩子，忍不住笑道：“今天看到那个小家伙抱着瓷杯开心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咱们在边境做的这些事，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