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苏明澈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许清愿机械的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没事,喉咙却像是被棉花堵住了,只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姐姐?!”苏明澈的声音吓得立刻变了调,“你怎么了?你哭了吗?出什么事了?!”
“明澈”许清愿终于发出了声音。
可一开口,她就再也压抑不住了,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好疼”
“疼?哪里疼?他们打你了?!在拘留所里受委屈了?!”苏明澈瞬间一惊,吓得语调都拔高了。
“不是”许清愿隔空拼命摇着头,用力按住自己的心口。
“是这里心口好疼啊明澈”
——
孟庭深一路疾驰的回到了自己在外的公寓。
进了门,看着冰冷的家,脑中竟不知怎么的闪过了许清愿的卧室。
一股无名火窜了出来,孟庭深捏了捏拳头,终究没能控制住,一把抓起手边的咖啡杯狠狠的摔了出去。
这一下,他的怒火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他才发现,爷爷教的静心之法虽然有用,但远不及如今的行为可发泄怒火的速度。
孟庭深人生第一次抛开了喜怒不形于色,发疯一般的在屋子里打砸起来。
秘书到处都找不到孟庭深,打电话也不接,最后才寻到了公寓来。
匆匆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地狼籍,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他跟在孟庭深身边多年,见过他运筹帷幄时的冷静,见过他杀伐决时断的冷酷,却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
更让他震惊的是,孟庭深手里竟然拿着一瓶威士忌,直接对着瓶口灌。
他脸已经红了,显然在自己进门时就喝了不少。
“孟总!您这是”秘书慌忙上前,“下午还要见李总,您怎么喝上酒了?”
“见什么见,推了!”孟庭深一把甩开他试图拿酒瓶的手。
“所有行程都推了!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秘书被他吼得不敢再劝,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开始收拾满地的狼藉。
压抑的沉默持续了很久。
秘书收拾完地板,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孟总那傍晚约了许小姐的律师见面,还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