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深吸一口气,终于将目光望进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眸中:
“是或者否,有何意义,我已是大皇子未婚妻,不日就会嫁到大皇子府。”
男子攥紧拳,只觉得心口咧出一道口子,鲜血不是从伤口滴出,而是从心口渗出。
他唯一的亲人,要娶他挚爱之人。
多么的讽刺?
“如今我才是看不透你,虞昭绾,你变得让我陌生。”
他露出失望之色,松开她的下巴,将她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推开,起身就欲离开。
“等等。”
谁知,女子却叫住他,她敛下眼底复杂之色,起身将药瓶死死塞进他的手中:
“你因救我而伤,这药,拿着,不论何时,我都希望你好好活着。”
她从没恨过顾沉骁,他是她少女怀春时心动的少年,在她的心里,永远和旁人不同。
可她毕竟不是十六岁,而是二十岁,多活的四年,足以让她不再沉湎于情爱。
男子手心微动,那药瓶掉落在地,啪——
四分五裂,灰色的粉末洋洋洒洒洒落。
她一怔,男子却毫无留念的跳窗离去。
她蹲下身,伸手一片一片去捡残片,浑然不知自己神思恍惚。
当秋白听到动静跑进来,就见自家小姐,仿佛入魔一般,手掌被划的鲜血淋漓,还在不停的捡着药瓶的残片。
“小姐,你的手受伤了!”
“您别动,让奴婢来,墨春,快去拿药。”
秋白急红了眼,墨春更是在屋里晕头转向的找着药箱,最后在床边找到,以及一个陌生的玉佩。
“小姐,这是谁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