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主是个中年男人,角落里堆满草的地方拴了两头肥肥壮壮的骡子,见她们进去头也不抬。
苏萤也不废话,到处看了看,选定一个石头不厚不薄的石磨,走到他面前指着自己要的石磨问。
“那个石磨多少钱?”
坊主看了眼,“你要的那个石料好,磨面最细,要贵点,三贯五钱。”
“便宜点,它上面都快有青苔了。”苏萤挑刺。
“给你拉回家再装好,三贯五钱,你自己拉回家自己装,三贯四钱。”
坊主撩起衣摆擦了擦汗,转头倒了一碗粗茶咕咕噜噜喝完了,放下杯子提起凳子就进屋躲阴凉。
苏萤看出来他不讲价了,“三贯五钱,我现在就要,你帮我送到村里装好,我再付钱。”
“先付一半。”坊主拿起汗巾随意擦了擦汗,一副做得成生意就做,做不成就不做的样子。
苏萤也不想跟他纠缠,拿了一贯七百五十钱给他,“请快一点。”
“知道啰。”坊主收了好大一串铜钱,“在哪点?”
“大坝村陆酌家。”心不甘情不愿说出这地址,苏萤就往外走了,临了又回头,“下午送不到,明天带村长来退钱哈。”
“晓得。”坊主挥挥手,让她们赶紧走。
苏萤带着叽叽喳喳说石磨好贵,一脸肉疼的岑茵,晴晴回家了。
路上两人一直感叹挣钱难,买东西花钱好容易,石磨好贵之类的话。
回到家,苏萤带着陆闻上山打猪草,心里一直在琢磨,那五两银子还是得扯散。
她要做五个精铁大盘子,再去找木匠做个一层一层能像抽屉一样拉开放进铁盘蒸粉的蒸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