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川看着她拿出这些东西说要做衣服,有点诧异,“你这些料子能做什么衣服?”
    平时他们的衣服,都是棉质的,黑色的这种料子,几乎用不到。
    何晓蔓轻咳了一声,“我是拿来做睡衣和内裤的。”
    江延川拧眉,想不到这些料子能做出什么内衣裤,“什么内裤用这种黑色面料?”
    何晓蔓嘴角轻扬:“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这种羞羞的内裤,别说他了,她想想也觉得脸红心跳,浑身发热~
    江延川哦了声,也没再问。
    这一夜,没有了刘翠芬和江富贵的吵闹声,何晓蔓难得地睡了一个安稳觉,连梦里都清静了许多。
    次日清晨,家里更是安静得出奇,因为江富贵连早饭都没过来吃。
    刘翠芬坐在饭桌前,气不打一处来,早饭也吃不香了。
    这死老头子,还真当潇洒了起来,连家都不回了。
    但这会儿,她既拉不下脸去招待所找人,生怕又吵起来,给自己惹麻烦。
    可又憋不住心里的火气,所以一张脸拉得老长,像是别人欠了她几万块钱似的。
    何晓蔓慢条斯理地吃着面条,将婆婆那副坐立难安、有火发不出的模样尽收眼底,心里只觉得一阵畅快。
    她估摸着,以刘翠芬这半点委屈受不得的性子,这种被冷落的滋味,最多再憋上两天,肯定要忍不住出招。
    果然,何晓蔓前脚刚出门上班,刘翠芬后脚就坐不住了。
    她在屋里踱来踱去,最终还是没忍住,悄悄摸出了门,直奔活动中心。
    刚到那儿,就看见江富贵和一帮老头子坐在树荫下,正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脸上都是畅快笑容。
    刘翠芬一看他这样就猜着又有什么开心事了。
    她在家里憋火得很,他却这样开心。
    她心里那股邪火“噌”地就冒了上来,正要凑过去,
    这时候一边有人就问她:“老江嫂子,你身体没事了吧?”
    是问她昨天喝农药的事。
    刘翠芬脸色尴尬,“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说完,凑到江富贵边上,扯出一个笑脸:“他爹,中午回去吃饭不?”
    江富贵本来就生气了,刚才还听别人问她昨天的事,更生气了,像是没听见,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跟旁边的人说笑。
    刘翠芬脸上挂不住,又提高声音问了一遍。
    江富贵还是没理。
    旁边一个老头好心搭话:“老江嫂子,我们正跟老江说‘八一’活动的事儿呢!家属院有名额,咱们这些老家伙也能参加八一表演、参加活动,老江也报名了!”
    刘翠芬闻拧眉,“还有这事?”
    “可不,有合唱,有跳舞,还有小品什么的,你要不要也报名?”那人道。
    “江富贵,你参加什么?”刘翠芬冷着脸问。
    江富贵瞪着她,“关你什么事儿?”
    一边就有人笑道:“参加的合唱,你要不也参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