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挣扎，他的不堪一击。

这股意志太弱了。

弱得可怜。

别说引发刚才那种法则共鸣，就连在她面前多坚持一秒都做不到。

难道真的搞错了？

宣姝瑗眉头微蹙，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意志威压。

陆阳如蒙大赦，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现在，感觉如何？”

宣姝瑗的语气缓和了些许。

陆阳颤巍巍地直起身，拿起旁边箱子里的一瓶高能营养液，拧开盖子猛灌了几口，才勉强平复了呼吸。

他举了举瓶子，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还好，就是刚才消耗有点大。”

这个动作，这个解释，完美地对应了他之前大量订购营养液的行为，也解释了他此刻的虚弱。

宣姝瑗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发现任何异常。

“天赋不错，但要学会控制。戒骄戒躁，好自为之。”

她丢下这句话，身形再次变得虚幻，下一秒便消失在了原地。

训练室外，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宣姝瑗的身影缓缓凝实，雍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

不对劲。

能在我靠近前就察觉到我的存在，这说明他的基因开发度，至少突破了45。

这一点，柳明月那丫头倒是没看错人，是个好苗子。

可他刚才表现出的悟道意志，顶多三级，甚至更弱。

一个连意志都未凝聚成形的新生，怎么可能引发那种近乎法则层面的恐怖共鸣？

难道引发异象的另有其人？

而陆阳，只是恰好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被那股力量波及了？

宣姝瑗调出个人终端，发出一条加密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