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扶摇呼吸都是疼得。
明珠出事了?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此次变故,比她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她耐着性子和柳棉儿讲道理,“明珠是丞相府的嫡女,母亲是郡主,她与你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且不说她没有理由勾引波斯王子,就说陛下让她体面的住在宫中,就证明她很安全,能出宫只能说明她更安全,可是你呢!”
楚净娴走入雨中,俯身看着柳棉儿偏执的眼睛,咸涩的雨水模糊了视线,她头一次说软话,近乎哀求。
这个孩子就算不完美,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楚净娴记得柳棉儿所有样子,生气的心虚的活泼的,不能眼睁睁看着柳棉儿行差踏错。
“棉儿,我们普通人,能安稳一生已经很好了,你想要什么,我能给你的都会给你,我给不了你的会拼了命给你,为什么要和别人比,那些本就不属于你。明珠的经历换做任何人都很难熬过来,她的心性和城府远超同龄人我并不担心她。”
“那我呢?我遭遇的一切就不残忍吗?凭什么我连痛苦都比不上盛明珠!”
柳棉儿眼里的心软稍纵即逝,被那句“不属于你”彻底刺激到。
她眼神渐冷,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说到底师父不会罚她对不对,因为她是盛明珠,即便背负骂名师父对她也没有一句重话,我想问师父,从小到大,你对我,有过牵挂吗?”
她离开京城去宜城,回来之后楚净娴只是轻飘飘询问了她的近况,柳棉儿盯着她冷淡的神情只好说起了她的琴艺,楚净娴才把视线从公务上移开。
这片刻的目光,柳棉儿像是如沐春风般开心,可说了很久,楚净娴又专心处理公务,独属于自己的目光再次被分走。
楚净娴只觉得她在身边聒噪,想找借口打发她离开,柳棉儿又说到了盛家和林家的家务事。
这一次,楚净娴彻底不一样了,她追问盛明珠,早就把公务甩到了九霄云外,下一瞬就开始准备让盛明珠回来。
她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很久,嫉妒和恨险些将她淹没。
柳棉儿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楚净娴眼里就能只有她,可她眼里只有公务和风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