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结婚了就不能上学?再有一年她就要参加高考了。”
“高考,淑兰已经取消很多年了。”余不元并不指望儿媳妇中出一个大学生,况且政策的东西很难讲。
官淑兰却斩钉截铁,“不信,你看年底会不会恢复高考,这是唯一一次冬季高考。”
余不元看着官淑兰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行,你说什么我都信。高中一年学费十五元,比起生活开支也不算多。”
“生活开支就让孝荣自己赚去,自己媳妇还能饿着。不过家里开支就会紧张了。我算了算,得想点办法增加些收入,光靠生产队的工分年头好时只能饿不死,收成差就更难了。”官淑兰知道明后年由于支书的错误决定,种错庄家加上干旱颗粒无收,鸡鸭病死,连温饱都是问题。
想到这里,官淑兰想到自己昨天买的鸡蛋,连忙扒拉饭,迫不及待想尝试孵小鸡了。
生产队支书保守,墨守成规,还是集体买蛋集体孵化后每家根据人口分配两到三只鸡的模式。所以自家都没有孵蛋的经验。隔壁多个队也都是这个模式,这就导致了鸡蛋是个稀罕物,物物交换时一只鸡蛋可以兑换一斤红薯或者玉米。
官淑兰知道隔壁县的政策就是明紧暗松已经偷偷将每家三只鸡的数量提上至十只,三只明面上养,七只藏起来养。而每月上交的鸡蛋仍然按照三只,每只每月五个蛋来计算。上一世七七、七八年大旱,隔壁就是用鸡蛋换物的方法全队都能保证温饱。
讲到增加收入,余不元也想到这一点,除了增加上工时间多赚取工分以外没有其他头绪,“怎么增加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