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余不元,官淑兰放声大哭,“不元,孝荣他晕过去了。”
余不元赶忙安慰下官淑兰,接手官淑兰手里的活。官淑兰在短暂情绪发泄之后,擦干眼泪,迅速投入抢救余孝荣的事情里。她冷静的将余孝荣四肢伸展,按压,蜷缩
一群人扇风的扇风、掐人中的掐人中、按摩的按摩、泼水的泼水,乱而语序的进行着。
这边余孝礼骑着单车将陈大夫拉了过来,陈识广赶紧蹲下身,将十滴水交给官淑兰,告诉她如何涂抹,自己则用针刺破余孝荣耳垂进行放血。
做完这一切,余孝荣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官淑兰不想耽搁下去,提议去医院,陈识广很为难,送医院是有指征要求的,人昏迷还不行,还需要口吐白沫才能符合送医院的标准,不符合要求的队长都不会批。没有批条,送去医院,医院也不收。
宣淑兰想起来现在是计划经济时代,不能随意送医院,到处需要批条,怎么办?怎么办?官淑兰灵机一动,“陈大夫,你是队里的医生,手上有特权批条,如果由你开证明,证明孝荣确需要送医也是可以的。
“是,”陈识广为难的说,“按理我开证明也是可以的。但是,不晓得队长认不认我开的。”
官淑兰明白陈识广的担忧,现任生产队队长张九斤是个表面公正无私、一板一眼,实则是个刺头,更重要的是他和余不元不对付,没少给他们家使绊子,这不是什么秘密。
官淑兰把心一横,“陈大夫你开,我去找他。”
“好,我开。”
随后官淑兰告诉余不元,“我去拿批条,我一定会将批条拿回来,你去准备车,找王瘸子的马车,那个最快,带着孝荣先赶往医院。”
余不元抢着说,“我去拿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