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她蘸着茶水小心清理伤口。
桃枝摇头,却在宁安澜碰到伤处时下意识缩了缩手指。
宁安澜抬眸,正对上桃枝泛红的眼眶。
“姐姐”
“没事。”桃枝别过脸,“只是想起小时候淘气爬树,娘亲也是这样给我包扎。”
宁安澜心头微动,低头从绣囊里取出那支银簪,用簪尖挑开自己裙角的暗纹,扯下一缕细白棉布。
“用这个吧,比帕子干净。”她将布条浸了水,轻轻缠在桃枝指上,“明日我去医女那讨些金疮药来。”
桃枝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的手”
宁安澜这才发现,自己食指的伤口不知何时又裂开了,血珠正顺着指尖往下淌。
桃枝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用剩下的棉布仔细包扎。
“你这伤”桃枝指尖一顿,“不像是花刺所伤。”
宁安澜呼吸微滞。
银簪刺出的伤口整齐锐利,确实与花刺的参差不齐不同。
她正欲解释,桃枝却已经打好结,轻声道:“好了,只要平安无事便好。”
两人相对无。
烛花爆了个响,惊醒了这片刻的宁静。
宁安澜看着彼此缠着白布的手指,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荒谬,她们刚刚互相包扎的,何止是手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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