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澜手忙脚乱地扯过搁在一旁的干净中衣和外衫套上。
由于匆忙,系带都未曾系得十分整齐,微湿的中衣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却不失柔美的腰肢和起伏的曲线。
外衫也只是松松垮垮地披着,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她甚至来不及绞干头发,只用布巾随便包了一下,湿漉漉的发梢还在滴着水,便急匆匆地从屏风后绕了出来,生怕让谢忱等得不耐烦。
许是地上溅了水渍,又或是她太过慌乱,脚下猛地一滑——
“啊!”宁安澜克制不住的惊呼一声,失去平衡地向前扑倒!
眼看就要狼狈地摔倒在地,她吓得闭上眼睛,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未传来。
一只有力的手臂倏地揽住了她的腰肢,稳稳地将她往回一带!
天旋地转间,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跌坐在一个微凉却坚实的怀抱里。
她正坐在谢忱的腿上,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
那只救了她、却也禁锢着她的手臂,正牢牢地环在她的腰间。
隔着几层微湿的薄薄衣料,他指尖微凉的体温和掌心的力道清晰地传递过来,让她控制不住地战栗了一下,浑身瞬间僵硬。
谢忱在女子温软馥郁的身体跌入他怀中的瞬间,身形也几不可查地僵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女子如此贴近。
一股混合着皂角清新,和独属于女子的淡淡体香扑面而来,与他周身常年萦绕的沉水香与血腥气格格不入。
怀中的人身量纤细,腰肢不盈一握,隔着一层湿了的薄衫,其下的肌肤却异常灼热。
那温度仿佛能透过衣料,直接烫到他的皮肤,甚至心底某处从未被触及的地方。
时间仿佛有片刻的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