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活下去,还想活得更好一点!
最终,对惩罚的恐惧、对利益的渴望、以及长期压抑的怨恨,压倒了对贵妃权威的敬畏。
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咬了咬牙,将银子和耳坠飞快地塞回怀里最隐秘处,又将那瓷瓶小心翼翼地收好。
她不敢在此地多留,慌忙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和发髻。
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低着头,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假山,朝着安和宫的方向快步走去。
心中已然开始盘算该如何寻找机会,将“惩罚”下到贵妃的饮食或是贴身物品之上。
转眼间,两天期限已过。
安和宫那边风平浪静,并未传出任何贵妃抱恙的消息。
宁安澜的心如同被放在文火上慢慢炙烤,整日悬着,不得安宁。
她一边要如常完成慈宁宫的花草打理,一边还要时刻留意着安和宫方向的动静。
更是担心碧珠那边是否出了纰漏,或是临阵退缩,甚至被发现?
每一种可能都让她坐立难安。
这日,她刚将一批新送来的牡丹仔细修剪安置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住处。
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喘口气,房门就被轻轻叩响了。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小太监,面生,神态举止却带着东厂之人特有的那种低调而精干的气息。
“宁姑娘,厂公请您过去一趟。”小太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宁安澜的心猛地一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几日已过,她未能交出任何成果,谢忱这是要清算了吗?
她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指尖冰凉,但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只能垂下眼睫,恭敬地应道:“是,我这就过去。”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