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宁安澜刚送走桃枝,还没来得及缓口气,一名慈宁宫的宫女便已寻了过来。
语气恭敬透着些许冷意,“宁典仪,太后太后宣您即刻过去问话。”
来了。
宁安澜心中微微一紧,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迅速调整了一下呼吸和表情。
她让自己看起来依旧带着昨夜残留的惊惧和委屈,而非全然的冷静。
“是,我这就去。”她低声应道,跟着那名宫女,再次走向那座象征着后宫最高权势的殿宇。
踏入慈宁宫正殿,气氛明显与往日不同,透着一种沉闷的压抑感。
太后并未像往常一样悠闲品茶,而是沉着脸端坐在贵妃榻上。
手中虽撵着一串佛珠,但紧绷的嘴角和微蹙的眉头,显示她极不愉快的心情。
刘嬷嬷垂手侍立在一旁,神色肃穆。
应该已经将昨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太后。
殿内熏香袅袅,却驱不散那股无形的低气压。
宁安澜快步上前,走到殿中央,规规矩矩地跪伏行礼,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和敬畏:“奴婢宁安澜,叩见太后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并未立刻叫她起身,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她俯低的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