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侧脸线条绷得利落,连眼尾都敛着冷意。
不刻意疏离,却自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沉敛气场。
反倒衬得那迎风而立的模样,愈发挺拔清劲。
温毓索性支着窗栏探出身,眉眼弯成月牙,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几分刻意的崇拜:“谢大人好威风。”
谢景眼皮都没抬,目光直直锁着前方的路,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滚出来的,又低又沉,却偏偏能清晰落进温毓耳里:“你打算在京城待多久?”
“谢大人有安排?”
“只是随口问一句。”他避开话头,话锋一转,“王越是你送来的吧。”
“我就说谢大人聪明,一猜就中。”温毓笑盈盈地夸他。
“是他自己招的,说被两个女子擒了,一顿好打,捆进麻袋里还挨了好几脚。”谢景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他说那两个人,一个短小精悍,一个细得像根竹竿。”
温毓:“”
车帘后探出头的云雀:“”
谢景像是没瞧见她们主仆俩的脸色,又淡淡补了句:“我一听就知道是你们。”
温毓:
云雀:
最真毒!
温毓斜眼睨他,语气带了点促狭:“是他说的,还是谢大人自己瞧着我瘦,故意编排的?”
谢景眉头微蹙,喉结动了动,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本官绝不会篡改证人供词。”末了,他终是看了温毓一眼,“你确实太瘦了。”
温毓忽然笑起来:“谢大人破了这么大个案子,我既帮你擒了人,那论功行赏总得有吧?不如请我吃顿好的,也好把我这身‘竹竿’养胖点。”
“不行。”谢景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小气。”温毓撇撇嘴,故意板起脸,“咚”地一声落下车帘。
假装生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