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赶紧放下热水壶,先向徐徽泠施礼,才回道:“奴婢叫蓝玉。”
“蓝玉?”徐徽泠笑道:“你长得秀气,名字也秀气。”
蓝玉有些腼腆地笑了。
徐徽泠问道:“我回来这两日,都没有见过父亲和兄长,你可有见过他们?”
蓝玉摇头:“主君和大公子那边,不是奴婢伺候的,奴婢也没见过他们。”
徐徽泠没有再问下去,只温颜笑道:“好,我知道了。”
蓝玉又拎起热水壶把热水倒完,就出去了。
玉箫浸湿巾帕,绞干拿来给徐徽泠擦手,“春熙她们说主君和大公子忙,没空见姑娘,奴婢不信主君和大公子就这般忙!”
徐徽泠握着巾帕擦手,她抬高手时,衣袖滑下,露出手腕上的点点瘢痕。
“对我,他们自然是忙的,不止他们忙,我的外祖父也忙。”徐徽泠盯着那些瘢痕,冷笑着。
她把巾帕递给玉箫,起身走出房门,站在廊下。
夜幕降临,整个徐家笼罩在夜色中,借着各处的灯光,能隐约看见房屋和树木起伏的轮廓。
徐徽泠望着不远处的一处房屋轮廓,抿紧了嘴唇。
那是母亲生前的住处。
母亲病逝后,那里就被老太太封了起来,说是不吉利。
“母亲和我,在他们眼中,都是不吉利的人,他们怎会想见?”徐徽泠声音带着恨意。
跟出来的玉箫谨慎地看春熙和秋荣的屋子,轻声道:“可是,沉先生说过,姑娘只有见到主君,才有机会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