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吉满面笑容地对她道:“那天你从紫清观回家,我就想着你该添置衣裳了,但这些时日我忙着一件重要的事,就浑忘了,昨日你父亲让人带去口信,我方想起来。”
傅吉指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各种料子,豪气地说道:“你尽管挑自己喜欢的料子,挑好了,我让人给你做。”
徐徽泠打量着那些料子,“外祖父,平南王妃说中秋和重阳,都叫我去赏月赏菊,还有平日的茶会雅集,你说我该做什么衣裳好呢?”
傅吉听得眼睛直冒光,让掌柜抱下许多绫罗绸缎放在柜台上。
“平南王妃和太子妃亲厚,与她们往来的宾客非富即贵,你自然不能穿得寒酸。”
傅吉说着,指着柜台上的料子,“这些料子,你一样做一套衣裳。”
徐徽泠不安道:“会不会太多了?”
“不会,想当年,你母亲在家时的衣裳,比这些还多呢。”
傅吉乐呵呵的,没有半点提起病逝女儿的难过之色。
徐徽泠低头去看料子,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恨意。
布庄有裁缝和绣娘,傅吉让裁缝给徐徽泠量好尺寸,和绣娘商议着在衣裳上绣何纹样。
傅吉吩咐绣娘:“你们只管用心做好,缺什么就和掌柜说,务必要让徐二姑娘光彩夺目。”
徐徽泠只觉得一阵恶心。
傅吉这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物件儿。
如今贵人多看了这物件儿两眼,他是要把物件儿装扮得光鲜亮丽的。
贵人看得欢喜,他也能趁机谋得利益。
“外祖父,我从紫清观回来,父亲还未给我月例银子,你能不能先给我一点银子?我要添置些首饰脂粉。”徐徽泠径直问道。
她不再是两年前愤世嫉俗的死脑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