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妃问程老夫人:“是在此处吃,还是去斋堂那边吃?”
程老夫人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就在此处吃吧,也免得走来走去。”
平南王妃就让下人和寺里的小和尚一起,把斋饭送了上来。
万福阁那边上了杂耍人,喷火,顶缸,舞枪弄剑,左边阁楼上的男宾们最爱这些,齐齐围在栏杆前,不时大声喝彩。
徐徽韵依然端着矜持的模样,送上来的斋饭,她只吃了两口,就不吃了,挺直腰背,脸上一直带着浅笑,似乎对面有许多人在倾慕地注视着她。
徐徽泠看了两出好戏,心情甚好,胃口也好,吃了一大碗饭。
杨氏鄙夷道:“一个姑娘家,吃这么多,也不怕人笑话。”
徐徽泠尴尬地放下碗。
平南王妃身边的侍女过来请徐徽泠。
徐徽泠过去,平南王妃对她笑道:“徐二姑娘,晌午要去观音殿添香火,但我要陪着程老夫人,能不能劳烦你和谢姑娘去帮我添香火。”
徐徽泠回道:“臣女不胜荣幸。”
平南王妃的侍女便带着徐徽泠和谢姑娘下楼去,一位姑娘嫉妒道:“王妃只叫了她们去添香火,我们想一起去,倒不好意思了。”
她旁边一位老夫人意味深长道:“徐二姑娘是得过癔症,还在道观住过两年,谢姑娘是承恩伯爵府的庶女,生母原是一名歌姬,身份卑贱。”
“王妃安排她们去添香火,自有王妃的用意,你就不要想着去和她们凑热闹了。”
另一位年长的夫人,应该是那位姑娘的母亲,低声训道:“别以为什么事都是好事,多跟你祖母学着点,免得来日被人卖了都不懂。”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