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晏点头，他注意到沉昭一直沉默着，问道：“沉先生，此事你有何看法？”

沉昭轻笑了一下，“草民的话，怕是要得罪殿下和程大人。”

李长晏哈哈笑道：“今日能随孤前来的人，都是孤最信任的人，沉先生但说无妨。”

沉昭道：“李义兄和韩山兄说得是，九殿下没有完全敬服太子殿下，在军中有威望，太子殿下手中尚未有兵权，是得提防九殿下。”

韩山无声嗤笑，沉昭把他和李义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拾人牙慧，有何新意？

“但是，”沉昭话锋一转，“九殿下今日作为，倒是情有可原。”

“此次射术比试，原是程大人发起的，若程大人发起后，不再用语逼迫九殿下蒙着双目射箭，九殿下或许也不会把箭射到程大人面前。”

韩山皱了眉头，“我听你的意思，怎是在帮着九殿下说话？”

沉昭瞥了他一眼，不语了。

李长晏含着警告意味看了韩山一眼，又对沉昭笑道：“沉先生，继续说。”

沉昭这才道：“九殿下毕竟是皇子，又带过兵打过胜仗，太子殿下对付他，要先想着这两点，才好找出他的薄弱之处。”

李义捋着胡子问道：“沉先生洞若观火，依沉先生所，九殿下的薄弱之处在哪里？”

李长晏也看着沉昭。

沉昭平平地说道：“我前两年就已说过，李义兄若是忘了，可再好好想想。”

他语不客气，李义也有些恼了，但顾及太子就在跟前，他咽下了这口气，又道：“不管如何说，太子殿下今日受了委屈，我们身为殿下的人，不能不为太子出一口气。”

“沉先生，你说，我们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