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不济,也胜徐徽泠一筹。
徐徽泠妄想攀附于家,做梦!
评定结果的女官满面笑容地请于宥成去歇息,请下一个上场比试。
有于宥成珠玉在前,后面比试的人不管多尽力,众人都觉得不过是瓦砾。
几个人比试后,最后一人上场比试。
李长旸看见徐徽泠坐在琴桌前,“九哥,你觉得徐二姑娘能胜过于公子吗?”
李长昀淡声道:“你要是无话可说,可以不说。”
他靠着柱子,阖上双眼。
徐徽泠纤指压着琴弦,再一挑。
于宥成听到低沉浑厚的琴音,惊讶道:“广陵散?”
李长旸也听出来了,讶然道:“这是广陵散!前朝嵇康受刑于东市所奏最后一曲,后世也称为聂政刺韩,她一个姑娘家,怎抚这等苍凉悲壮的曲子?”
李长昀不语,依旧阖着双眼。
于宥成身边的世家子弟也甚是惊诧,“这可是刺客之曲,徐二姑娘能抚得好嘛?”
于宥成微抬着手,手指随着徐徽泠的手指动作着,“广陵散音取宏厚,指取古劲,能学会不难,难的是”
徐徽泠左手按弦的速度加快,琴音渐紧凑,于宥成注视着徐徽泠的手指,他的手指也加快了动作,后面的话也忘记说了。
到了“刺韩”和“冲冠”,徐徽泠右手快速勾拔,连续刮弦,尖锐激越的琴音在湖畔翻滚回响着。
于宥成的手指忘记动作了,一眼不眨地注视徐徽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