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差把于宥成的名字说出来了。
    徐徽泠忍着心中的恶心,答应着。
    福全已套好马车,在大门外等她。
    徐徽泠让他先去傅家的店铺找。
    傅吉果然在店铺中。
    他一见到徐徽泠,就乐呵呵地笑道:“我的乖泠儿来了,快坐。”
    他让伙计端来蜜饯点心,对徐徽泠笑道:“我一回来,就听说你在程大人赏月宴的琴艺比试中,位居第三,太子妃亲自赏赐东西给你,我真是太高兴了,没想到你竟如此厉害!”
    伙计把蜜饯点心摆在桌上,傅吉殷勤地往徐徽泠面前挪,“我正打算清点货物,查完账之后就去看你呢。”
    “来来来,吃点蜜饯,还有这个桂花糕。”
    徐徽泠没有动,委屈道:“外祖父只知道我得了太子妃的赏赐,却不知道我被人嘲笑了。”
    傅吉眼神微闪,面上的笑未变,“你得太子妃和平南王妃器重,谁敢嘲笑你?”
    徐徽泠甩着手中的帕子,“那些世家姑娘嘲笑我穿得太寒酸了。”
    “她们嘲笑你穿得寒酸?”傅吉甚是诧异,“我给你做的衣裳,那日你没穿吗?”
    “穿了,我还特意带了那支最大的金步摇,但她们说,我那支步摇戴了好几次,只有小门小户的人家,才会反复戴一样头饰。”
    徐徽泠扁着嘴,可怜巴巴地望着傅吉,“外祖父,这些规矩怎如此多?我的首饰也买了四五样,怎就是小门小户了?”
    傅吉笑道:“那些世家都是历经好几代人,甚至十几代人的传承,他们家底丰厚,女眷的头面首饰,就是轮着一个月戴,都不会重复。”
    “你以前甚少出门,所以不知道,高门大户女眷的穿着打扮,不仅仅是衣裳首饰,更是身份的体现。”
    徐徽泠摸了摸发髻中的素玉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