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路过紫清观的道长。”徐徽泠道。

    她不能把沉昭说出来。

    谢静慈想起一事，笑道：“说来，道长高僧们也是讲究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佛祖那边有降魔金刚，神仙这边有镇恶天尊。”

    “所以才有天理昭昭，因果报应。”

    徐徽泠歪着头瞅着她，“没想到几日不见，阿慈竟悟了，往后还请阿慈真人多多赐教。”

    谢静慈笑出声来，又赶紧用帕子遮掩，“什么真人，你胡说什么。”

    于宥成站在食肆的对面，痴痴地望着和谢静慈说笑的徐徽泠。

    这些时日，他让下人一直留意着徐府，徐徽泠一出门，下人会告诉他。

    今日他随祖父在宫里，陪着圣上查看翰林院编撰的旧年记闻，知道徐徽泠和谢静慈去了金明湖畔，恨不得立刻飞奔过去，无奈在御前，他只能耐着性子听圣上和祖父长篇大套地说着话。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聊得尽兴了，于参政才同圣上告辞。

    出了宫门，于宥成寻了个借口，于参政自己回家，他问得徐徽泠和谢静慈已去食肆，就赶过来。

    他没有遇到张二姑娘，只看到了和谢静慈笑得扶住桌子的徐徽泠。

    她卸下往日的得体端庄，和谨小慎微，笑得明媚和肆意。

    他看呆了。

    此刻虽已是秋日，于宥成却觉得徐徽泠的笑，如春风拂过，百花次第绽放，流水潺潺，在他的心尖上绕着，缠着，缠得他的心越跳越快。

    “二公子。”

    跟随他的小厮连叫了几声，于宥成才回过神，“何事？”

    “二公子不是说要去吃午饭吗？怎不过去？”小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