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伤口周围的皮肉已经开始新一轮的腐烂,边缘发黑,流着黄绿色的脓水。
    不能再拖了!
    赵鸣羽立刻从背包里取出医疗箱,对着云山比划了一个切东西和涂药的动作。
    云山立刻会意,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妹妹和父亲安抚地说了几句。
    没有麻醉,甚至连块能让他咬住的木头都没有。
    赵鸣羽手持一把锋利的刀,在酒精灯上燎过。
    “忍着点。”
    他沉声说了一句,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
    下一秒,刀尖落下。
    修稔的身体猛地绷紧,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他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
    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但他硬是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是条硬汉!
    赵鸣羽心中暗赞一声,手下动作却越发稳健。
    黑色的腐肉被一片片精准地剜下,直到露出下面鲜红的新肉。
    清理,消毒,上药,包扎。
    当最后一圈绷带扎好,赵鸣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修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但那双眼睛里,却透出一种光彩。
    他对着赵鸣羽,虚弱地点了点头,嘴里念叨着什么。
    赵鸣羽摆了摆手。
    他放弃了继续沟通的打算,从背包里拿出准备好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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