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还有刚刚洒下来的酒水和玻璃碎片。

黎月书原本就手上的手又被那些碎玻璃划伤，刺痛传来，她忍不住蹙起了眉。

裙摆更是沾满了酒水。

黎月书此时只能庆幸今天自己穿的是深色的礼服。

否则这会儿脸都要丢完了吧。

她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抬眼看向对面，看到了沈尧小心翼翼的将楚婉仪抱在怀里的模样。

心中猛地刺痛。

黎月书深吸了口气，自己站了起来。

既然楚婉仪已经有沈尧陪着了，她也没必要继续留下来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刚转过身，沈尧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黎月书，你究竟对婉仪做什么了？”

看着怀中不停发抖的楚婉仪，沈尧语气夹杂着几分怒意与质问。

“婉仪，别怕，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一定会护着你的。”

楚婉仪没说话，身上抖得厉害，却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黎月书，随后又像被吓到了似的收回了目光。

这明显是在害怕黎月书。

沈尧目光暗了暗，一遍小心翼翼的安抚着怀里的人，一遍抬头看向黎月书。

“婉仪刚刚好好好地，你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比起刚刚，沈尧的语气冷静了许多。

可落在黎月书的耳朵里，无异于一把尖锐的刀将心脏剖开。

她甚至觉得眼前有些阵阵发黑。

“沈尧，我什么都没做。”

“刚刚是她突然要伤害自己，我只是把她手里的玻璃碎片抢下来了而已。”

黎月书强忍着语气中的颤抖解释着。

可对上的，却是沈尧满是怀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