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愤与失望如同狂怒的海潮，将她整个人淹没。

在这近乎窒息的情绪之中，黎月书看到了楚婉仪眼中的挑衅。

“你输了。”

她做出了这个口型。

黎月书身子微微发颤，苦涩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这算什么输了。

或许，她连参加这场比赛的资格都没有拿到吧。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给自己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件事情，原本就与别的人没有关系，只是为了看沈尧的态度而已。

现在沈尧已经表了态，她说再多，也只是徒增笑料。

还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呢？

浓重的悲哀笼罩在黎月书的心头，整个人冷的发颤。

她看了眼还在小心翼翼哄着楚婉仪的沈尧，空洞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失望。

如果可以的话，她再也不想和沈尧有任何联系了。

在楚婉仪眼中，她就像是一个道具。

现在戏已经演完了，她也没什么用了吧。

黎月书自嘲笑了笑，转身离开。

因为悲伤，四肢仿佛被冻僵似的，几步路，走的歪歪扭扭。

看着她这幅模样，何安下意识的想要过去扶一下，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默默地收回了自己踏出去的一只脚。

现在这些事情，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助理可以参与的了。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帮黎月书按了下电梯。

黎月书动作微微一顿，瞥见何安带着几分担忧的目光，心里却更加难受了。

连何安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为什么沈尧不明白呢。

是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

黎月书不想在细想，跌跌撞撞的离开医院，拦了辆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