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人能拿出实证,她就可以把一切都推到别人身上!
她猛地抬起头,环视着周围那些面带疑虑的村民,哭得更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我没有……”
她的声音破碎而无助,仿佛是被人逼到了绝境。
“我真的没有说过那些话!”
“都是他们!是他们听岔了!是他们在合起伙来诬陷我啊!”
她伸出那只还在滴水的、颤抖不已的手,胡乱地指着周围的人群,尤其是那几个知青,仿佛他们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仇人。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你们这么……这么糟践我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同志!”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简直是炉火纯青!
然而,看着沈余芯这副死不悔改、颠倒黑白的无耻嘴脸,沈余萝眼底最后的一丝耐心,也终于被消磨殆尽了。
她甚至连话都懒得再多说一句。
只见她冷笑一声,直接将手伸进了自己随身背着的那个洗得发白的布包里。
心念一动,一包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就从她的随身空间里,瞬间转移到了她的手上。
“啪!”
一声脆响!
她看也不看,反手就将那包沉甸甸的东西,狠狠地甩在了沈余芯面前的泥水地上!
油纸包被这一下给摔开了,露出里面那黑乎乎、散发着一股不祥气息的粉末。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药……药?!
这……这是要干什么?!
沈余芯更是瞳孔骤缩,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悲切瞬间凝固!
“你不是要死要活的吗?”
沈余萝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字字句句都往沈余芯的心窝子里扎。
“喏,给你个痛快的。”
她用下巴点了点地上的油纸包,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
“这可是我从沪市带来的,最新款,超强力耗子药!”
“药效快得很!”
“吃下去,保证不用五分钟,大罗神仙来了都救不活你。”
她的视线在沈余芯惨白的脸上扫过,带着一丝玩味:“五分钟,从这儿跑到公社卫生院,应该是不够的吧?”
“这下,你想死,就肯定能死成了。”
说到这,沈余萝又“嗤”地笑了一声,那眼里的嘲讽几乎要化为实质,满溢出来。
“总比你在这儿雷声大雨点小,嚷嚷着跑了大半个村子,特地挑了这条淹不死人的白水河来跳,来得轻松省事吧?”
她的话,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沈余芯的脸上!
“毕竟,”沈余萝慢悠悠地补充道,“一个水性那么好的人,掉进这齐腰深的水里,一时半会儿还真淹不死呢,是不是?”
沈余萝的话音刚落,旁边一直抱着臂膀看戏的李莉,立马就心领神会地跟上了!
“就是啊!”
她那嘹亮的嗓门,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真要想死的人,哪里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李莉撇着嘴,一脸的看不上,“还特意挑这大清早上工,河边人最多的时候来寻死觅活?”
“这不是跳河,这是掐着点儿等大家来参观呢!”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要演一出‘贞洁烈女沉塘记’是吧?”
“那不叫寻死,那叫作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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