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小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欲望,像钩子一样,恨不得把她身上的衣服一层层都给剥下来!
可是,她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了。
周长发、刘翠芬,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恨不得她立刻去死。
只有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满肚子男盗女娼的老色鬼,才是她唯一的生路!
既然你对我这副皮囊感兴趣……
那我就好好利用你这份兴趣!
至于以后……
至于这个老色鬼真的想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
哼,走一步看一步!
总不能比现在更糟了!
王副主任见她非但没有抽回手,反而哭得更加惹人怜爱,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有门儿!
这小娘们,上钩了!
他心中得意,脸上却是一片义愤填膺。
那只盖在沈余芯手背上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地、缓缓地摩挲起来。
粗糙的指腹,带着一股灼人的温度,一下又一下地,磨着她手背上那层薄薄的、冰凉的皮肤。
“岂有此理!”
王副主任的声音里,充满了雷霆般的怒火。
“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有这种欺负同志、迫害知青的事情发生!”
“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他一边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一边用大拇指,暧昧地在她手腕的内侧,轻轻地打着圈。
那里的皮肤最是娇嫩,也最是敏感。
沈余芯只觉得一股恶寒,顺着手臂瞬间窜遍了全身。
她强忍着把手抽回来的冲动,顺着他的话,哭诉得更加凄惨了。
“王主任……您是不知道……我在那个知青点,过的都是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啊……”
“她们……她们所有人都合起伙来欺负我!”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就因为我……我长得比她们好看一点,她们就嫉妒我,就变着法儿地折磨我!”
王副主任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她们……她们大晚上往我睡觉的床铺上……泼冷水!”
“那被褥湿得都能拧出水来,大冬天的,根本就没法睡人!”
“那我晚上睡哪儿啊?”沈余芯的眼泪,又一次汹涌而出。
“我只能抱着膝盖,一个人缩在墙角,坐着睡一整夜啊!”
“那墙壁,跟冰块一样凉……冻得我骨头缝里都是寒气!”
她一边说,一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绝望的夜晚。
王副主任听得是“心疼”不已,手上的动作,也愈发大胆了起来。
他的手,顺着她纤细的手腕,开始不着痕迹地,一寸一寸地,往上挪。
像一条滑腻的蛇。
“后来我病了,病得发高烧,连炕都下不来。”
“可她们呢?她们竟然还逼着我,让我去后山砍柴!”
沈余芯巧妙地隐去了自己先动手泼水的事实,也把那个男知青那句“你欠的柴该还了”的催促,直接扭曲成了“病中逼迫”。
她很清楚,在这种时候,真相是什么,一点都不重要。
谁更可怜,谁就占着理。
“她们说……我要是不去砍柴,就把我的东西全都从知青点扔出去!”
“王主任……她们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她哭得肝肠寸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王副-主任听着这娇滴滴的哭诉,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