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那些饥渴难耐的二流子,把自命清高的李莉给那个了……
等到生米煮成熟饭,看她那张总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脸,还能不能抬得起来!
想到这,沈余芯心里的怒气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快意。
与此同时,村头的晒谷场边上。
平日里那一群游手好闲、总是色眯眯盯着女知青看的二流子们,此刻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大队支书背着手,脸色铁青地站在他们面前,眼神凌厉。
“都给我听好了!”
“谁要是再敢去知青院骚扰沈知青,或者是在背后乱嚼舌根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到时候是被公社派出所抓去蹲大牢,还是被弄去革委会批斗,那就不关大队的事了!”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罪过!”
一听到“革委会”这三个字,几个二流子吓得腿肚子都在转筋,脸色煞白。
这年头,谁不怕那帮戴红袖箍、六亲不认的狠角色?
这沈知青到底是啥来头啊?竟然能跟那种通天的部门搭上关系?
癞二狗缩着脖子,连连点头哈腰,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
“支书放心,放心!借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了!”
众人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这娘们背景这么硬,当初打死也不敢去招惹,现在一个个乖巧得跟孙子一样。
这一通杀鸡儆猴的效果,可谓是立竿见影。
到了下午上工的时候,沈余芯终于“纡尊降贵”地出了门。
她也没去那些累死累活的大田,而是直接找到了负责记工分的小队长。
“队长叔,我这身子骨还是虚得很,医生说不能干重活,得静养。”
沈余芯一边说着,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压迫感。
“您看,能不能给我分个轻省点的活计?”
“比如……割割猪草什么的?”
小队长看着她,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
割猪草?
那可是村里六七岁的小娃娃或者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干的活!
一个成年劳动力干这个,简直是笑话!
但这要是换了以前,他早骂娘了。
可现在,想想大队干部的警告,再想想传闻中她那个在革委会的“硬关系”。
小队长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挤出了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行行行,沈知青身体重要,那就去西边沟里割猪草吧,那个不累人。”
周围一同上工的村民们,看见这一幕,一个个都低着头快步走过,连大气都不敢出。
眼神里充满了忌惮和躲闪,生怕多看一眼就被记恨上。
这沈知青现在就是个马蜂窝,谁捅谁倒霉。
毕竟这年头,为了保命,谁也不想跟革委会那种吃人的地方沾上半点边。
沈余芯提着竹篮子,看着众人敬畏的眼神,得意地扬起了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慢悠悠地往西边去了。
西边沟里的风虽然冷,吹在沈余芯脸上,却跟春风似的舒坦。
手里那把镰刀有一搭没一搭地挥着,与其说是干活,不如说是在郊游。
这日子,简直太惬意了。
放眼望去,平日里那些爱找茬的村妇,现在离她八丈远,连个屁都不敢放。
沈余芯心里那个美啊,这就是权势的味道。
哪怕是弯腰割那带着土腥味的猪草,她都觉得自己那是鹤立鸡群,跟周围这帮泥腿子有着云泥之别。
日头偏西,很快就到了收工记工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