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恶心与屈辱,无比真挚地道:“殿下,臣妇的心意,从始至终,从未变过。”
    “是吗?”
    萧云启缓缓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径直探向了她腰间。
    程锦瑟顿时僵住了,一动不动立在原地。
    萧云启的指尖,轻轻勾起了她腰间的香囊,指腹若有似无地在绣面上刮了刮。
    这个动作,顿时让程锦瑟如坠冰窟。
    难道萧云启发现了这个香囊不对劲?
    程锦瑟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表面的平静。
    好在,萧云启只是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低沉,带着玩味的满意。
    他收回手,好像刚才那个暧昧的动作从未发生过,话锋一转,问道:“听说,辰王今日进宫所坐的那个轮椅,是你的手笔?”
    程锦瑟的心跳得飞快,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回答。
    “是。那是臣妇在母亲的嫁妆中无意间翻到的图纸,便想着做了出来。“
    “臣妇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能更快地骗取萧云湛的信任,好为殿下您打探消息。”
    “哦?是吗?”萧云启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可你让本宫,如何信你?”
    “锦瑟,你前脚刚在程府门口,当众罚了你的好妹妹程锦婉,第二天,辰王一党的人就在朝堂上弹劾你的父亲,致使其被降职。你敢说,这其中,真的与你无关?”
    程锦瑟抬起头,眼中泛起一层水光,看起来委屈又无助。
    “殿下明鉴,臣妇也是无奈之举!那日程锦婉当着满街百姓的面,出不逊,话说得实在不堪入耳。父亲又一味包庇于她,若臣妇当时什么都不做,只会让辰王疑心。“
    “一旦被他起了疑心,臣妇以后,又如何能留在他身边,为殿下您办事呢?”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着道:“臣妇心中,日日夜夜,都不敢忘了殿下当年的救命之恩。为了殿下的大业,臣妇愿意为殿下做任何事,殿下为何就是不肯信我?”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将所有不合理的行为,都归结于对他的“忠心”与“深情”。
    萧云启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一寸寸地刮过她的脸,似乎想从她的表情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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