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出了问题,谁来替本王解毒?”
听到萧云湛的这句问话,程锦瑟愣住了。
这话句句在理,问得完全没有问题,让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只是
萧云湛这是在用自己的身体安危,来“胁迫”她爱惜她自己的身体吗?
程锦瑟心又狂跳起来。
她沉默片刻,待心绪略平,才低低地应了一声:“是,妾身知道了。”
萧云湛紧绷的神色稍稍缓和,扬声宣了张太医进来。
张太医躬身行礼后,便在吴嬷嬷搬来的绣墩上坐下,取出脉枕,为程锦瑟细细诊脉。
卧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听得见窗外风声过处,摇动得树叶沙沙作响。
萧云湛的视线在张太医凝重的脸上,和程锦瑟略显苍白的手腕间来回移动,心弦不自觉地绷紧了。
“如何?”待张太医收回手,萧云湛立刻开口问道,“王妃的身体,可有大碍?”
张太医起身,恭敬地回话:“回王爷,王妃此症,乃是长期思虑过重,心神耗损所致。加之近日饮食不济,脾胃虚弱,这才导致气血双亏。方才的晕眩,便是因为近来未曾好好歇息,元气大耗的缘故。”
他微微一顿,继续道:“下官会为王妃开一副温补气血的方子。但汤药只是外力,当务之急,是王妃必须放下心中思虑,好生进食,安然入睡。如此,药物方能见效。”
听完这番话,萧云湛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思虑过重?
饮食不济?
前几日才嘱咐他要好好休息,按时用膳,怎么一转头,她自己反倒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样子!
他挥了挥手,让吴嬷嬷带张太医下去开方抓药。
待卧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他才重新看向程锦瑟,脸上浮出一层薄怒。
“锦瑟,你前日才嘱咐本王要好好休息,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反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