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婉没想到她用来构陷程锦瑟的两桩“私情”,竟被程锦瑟几句狡辩,就变成了继母恶毒、辰王母子仁善的佐证!
她不仅没能把脏水泼出去,反而把自己和母亲的名声,拖进了泥潭里!
看着满厅宾客那由鄙夷转为同情的目光,再看看程锦瑟那副云淡风轻、稳操胜券的模样,程锦婉气得浑身发抖。
可她还没有丧失理智,知道不能在这里发怒,紧咬牙关,强迫自己冷静。
程锦瑟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唇边的笑意更冷了几分,继续往程锦婉最痛地方扎。
“我怎么胡说了?”她浅啜一口茶水,随意道,“这桩桩件件,难道不是事实吗?难道不是继母王氏贪图我生母留下的丰厚嫁妆,只为了想要给你”
“你住口!”
程锦婉再也控制不住,厉声打断她。
“什么贪图嫁妆!程锦瑟,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她红着双眼,死死地瞪向程锦瑟,像是要用目光将她千刀万剐。
“女子出嫁,嫁妆随人进了夫家,那便是夫家的东西!我母亲是程家名正顺的当家主母,处置程家的财物,有什么不对?”
“是你!是你恬不知耻,贪慕虚荣!仗着有贵妃娘娘撑腰,就强行将那些本该属于程府的东西夺了去,如今还敢在这里装无辜,混淆视听!你还要不要脸!”
在程锦婉的认知里,她吼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自从母亲王氏被扶正的那天起,她程锦婉便是这程府唯一金尊玉贵的嫡小姐。
她自小被王氏捧在掌心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早已习惯了整个程家都必须围着她一个人转的日子。
王氏出身小户,眼界狭窄,即便坐上了主母之位,骨子里的贪婪与短视也从未改变。
她时常在程锦婉耳边念叨:“什么吴氏的嫁妆,人死了,东西进了我程家的门,那就是程家的财物!你才是爹爹最疼爱的女儿,这府里的一草一木,将来还不都是你的?”
耳濡目染之下,程锦婉早已将吴氏留下的丰厚嫁妆,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随时可以取用。
程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