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涵笑容僵了僵。
这是在顺着自己的话说,把自己识人不明给做实了啊。
偏还不能怪罪程锦瑟。
她眼珠一转,笑道:“皇嫂真是通情达理,温柔贤惠,难怪皇兄会对你情根深种呢。皇嫂快跟我们说说,你到底有什么秘诀,能让皇兄对你这般倾心?”
此一出,满厅的目光“唰”地一下,再次聚焦到了程锦瑟身上。
这话问得,实在太过歹毒。
表面上是姐妹间的私密玩笑,实则是在公然暗示,程锦瑟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才笼络住了辰王。
若程锦瑟真的分享了什么“驭夫之术”,便坐实了她心机深沉,行事轻浮;若她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又会显得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见萧清涵处理了程锦婉,还要拿这话拿捏她,程锦瑟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仍然恭敬。
“公主殿下此,实在是折煞臣妇了。”
“父皇为皇子择选正妃,事关国本与皇家血脉之延续,岂是儿女私情可以妄论?臣妇与王爷的姻缘,乃是父皇圣心独裁,隆恩浩荡,亲自赐下。此为天家之礼法,纲常之所在,亦是为人臣子与儿媳的本分。”
“臣妇自大婚以来,时刻铭记圣恩,唯知恪守妇道,以夫君为纲,以王府为重,尽心侍奉,谨慎行,不敢有片刻的懈怠与逾越。所思所想,皆是如何不负父皇期许,不堕天家体面。”
“至于王爷王爷乃天潢贵胄,自有圣心庇佑。臣妇能侍奉左右,已是三生有幸,又岂敢妄‘情根深种’,或是谈论什么‘秘诀’?此等语,不仅是对王爷的不敬,更是对父皇圣裁的轻慢。还请公主殿下慎。”
这一番话,不仅完美地避开了萧清涵的陷阱,还将问题原封不动地抛了回去,反过来敲打了萧清涵的行失当。
话音落下,满室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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