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打住话头,小心地看着萧云启的脸色。
萧云启的眉梢动了动,示意她说下去。
程锦瑟继续道:“如今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是殿下您慧眼识珠,力排众议,举荐锦渊做了六皇子的伴读。这既是程家的荣耀,更是殿下的恩典。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锦渊出了任何差错,旁人会议论的,恐怕不仅仅是程家教子无方,更会非议殿下您用人不明。臣妇正是担心此事会影响到殿下的清誉,这才忍不住多叮嘱了他几句。”
这番话似乎合情合理。
萧云启脸上的寒霜,融化了几分。
他挑了挑眉,淡淡问道:“当真只是如此?”
“千真万确。”程锦瑟立刻点头,目光澄澈,神情坦荡,“臣妇所,并无半句虚。”
话音刚落,萧云启突然伸手,扼住了程锦瑟的下颌。
程锦瑟被迫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那里已经没有了半分温情,只剩下冰冷的质问与浓重的疑云。
“说得好听。”
他凑近她,几乎是贴着她的唇,声音里带着寒意,一字一句质问。
“既然你这般时时刻刻为本宫着想,那本宫交代给你的事,为何迟迟没有办好?”
“非但没有办好,萧云湛那个病秧子,还好端端地活到了现在,甚至向父皇请旨,留住了你的弟弟程锦渊!”
他的手指猛地收紧,眼神变得狠厉。
“锦瑟,你来告诉本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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