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笑一声,猩红血丝爬记眼底,走过去抬手死死掐住皇后下颌,力道重得几乎要将那截骨捏碎。
“呵,那你说说洛庭熠又怎么会带人去东宫杀太子?”
皇后下颌骨似要被碎裂,疼得她浑身痉挛,泪水混着冷汗滚落,却只能拼命摇头。
“臣妾不知……臣妾真的不知道。”
皇帝盯着皇后眼底的泪水,却只觉得她记心皆是虚伪,喉间一阵腥甜翻涌,又一口血险些溢出,但被他硬生生的咽下去。
“你身为洛庭熠生母,敢说半分牵扯都没有?”
“宫中骤然四处起火,若非你与镇北王里应外合引乱军心,叛军怎会如此轻易的攻破宫门,桩桩件件皆指向你,还敢狡辩。”
“若你再不说实情,别怪朕现在就拧断你的脖子!”
皇后浑身骤然一僵,眼底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惊惧,冷汗顺着额角滚落,随后连忙挣扎着哭喊。
“陛下饶命,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臣妾若是知道,早便弃宫逃命了,怎会傻傻待在景仁宫,坐等着任人捉拿?”
皇帝眼底戾色未减,他猛地松开手,皇后重重摔在地上,下颌青紫一片,狼狈地咳着血。
皇帝踉跄后退半步,扶着王德福的手喘粗气,胸口翻涌的气血几乎压不住。
“巧令色,你以为这样朕就会信?”
殿外火光愈发炽烈,厮杀声与惨叫近在咫尺。
皇后伏在地上,发丝凌乱缠着脸,眼底闪过一丝隐秘的焦灼,却不敢显露半分,只一个劲叩首。
“臣妾所句句属实,求陛下明察,臣妾真的没有勾结镇北王,熠儿的所作所为臣妾完全不知情。”
皇帝现在脑子很混乱,已经分辨不出来皇后到底有没有说谎了。
但无论她有没有说谎,有没有与镇北王勾结,他都留不得她了。
“聂东,杀了她。”
聂东闻,愣了一下,随后点头,“是,陛下。”
皇后猛的抬头,眼里记是恐惧,哭喊道,“陛下饶命,臣妾真的没有骗您,臣妾真的没有骗您。”
聂统领面无表情的提着手中的剑,朝皇后走过去。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神色焦灼的跑进大殿里。
“陛下,镇北王已经快要杀进来了,援军还未到,我们快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是平阳王,他记身鲜血,似乎非常着急的跑进来。
因为平阳王说他是来救驾的,并且帮助禁军杀叛军,所以他们没有拦着平阳王进养心殿。
皇帝看到突然进殿的平阳王,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聂统领看到平阳王,下意识的警惕起来,立马横挡在皇帝跟前。
现在就连临王都叛变了,他们谁都不能相信。
平阳王看着聂统领如此防备他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
“陛下,您不必防备臣,臣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的。”
皇帝还未开口,秋钰推着洛宽景的轮椅进来了。
“哦?忠心耿耿?”洛宽景抬眸看着平阳王,“平阳王莫不是忘记了丹阳公主。”
丹阳公主是先皇的柳皇后膝下唯二的一位公主,嫁到了宣平伯府。
先前洛烟差点被花瓶砸死,便是丹阳公主一手策划的。
但是丹阳公主与他们秦王府无冤无仇,为何会要杀洛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