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丽曼既心疼又愧疚,想起始作俑者,回头狠狠剜了陈善一眼。
‘跟我有什么关系?’
‘明明是他自找的。’
陈善不以为然地别过头去。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扶苏侧身躺在床榻上,蒙着被子闭目假寐。
远处街市的喧哗吵嚷声若有若无地传入院落,搅得他心烦意乱,无法入睡。
为什么?
他到底哪里不对?
不知从何时起,无论他做什么,在父皇眼中都是错。
轻则训斥责骂,重则惩戒禁足。
孩儿的诸般作为,就这样让您看不惯吗?
他心头忽的冒出一个想法——假如真如陈善所,一封伪造的遗诏送到眼前,我是否会
答应让扶苏猛地打了个激灵,翻身坐起。
“兄长,你睡下了没有?”
门外温柔动听的嗓音响起,嬴丽曼在两名侍女的陪伴下,静候屋内的回音。
“小妹,你怎么来了。”
扶苏匆匆披上外衣,深呼吸几次,作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嬴丽曼审视一番后,心里松了口气。
“小妹怕你待得烦闷,特来邀你外出散散心。”
“近日塞外胡人部族接连入城,西河县里热闹得很。”
“兄长愿意陪我一起去走走吗?”
扶苏猜出了她的意图,婉拒道:“你现在怀有身孕,自当小心谨慎,还是不要到处走动为好。”
嬴丽曼直接上手拉住他的胳膊:“怕什么,这不是有兄长在身边吗?”
“你随我来吧。”
扶苏害怕两人拉扯时动了胎气,只得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