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有没有想过,陈善的所作所为其实很危险。”
“无论是冶铁、制盐,或是与匈奴货贸互易。”
“还有豢养私兵、锻造兵甲、割地自立、邀买人心”
陈善的罪状实在太多,扶苏一时间根本列举不完。
嬴丽曼顿时情急道:“兄长,不是这样的!”
“西河县地处边关,常遭胡人袭扰,战祸不断。”
“为此郡府特许各县便宜行事之权,采矿冶铁、锻制兵甲、募兵自保,皆在此列。”
“再说,父父亲在西河县走过看过,他也没说什么呀。”
扶苏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不知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且不说北地郡那张便宜行事的公文是怎么来的,就算真有此事,也不是陈善割据一方的理由!
“我确实怀有一些私心。”
“你也知道,修德出身不好,万一我们的事被家中知晓,总得留条退路。”
“所以近些年,我们在大秦境外安置了不少产业。”
“月氏的工业区最为重要不过,还有阳山脚下的七八个庄园、胡人用来抵偿债务的几十万亩草场。”
“再就是些矿山、货栈、田地宅院什么的。”
嬴丽曼委屈巴巴地说:“我想着家中若是硬要拆散我们,我就随修德远走关外。”
“有些田产傍身,总不至于过得太凄苦。”
扶苏忍不住吸了口气。
你那叫‘有些田产’吗?
那是真正的富可敌国!
阳山在河套平原以西,大河以北(黄河几字湾一横的上边,今阴山山脉),向来是胡人频繁争夺的重要放牧草场。
秦军的势力都无法触及,你们俩竟然在那里置办了庄园?
扶苏转瞬间就想明白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