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工业区的高炉还在源源不绝地冶炼出铁水,产量连连暴涨。”
“会不会有一天,我们产出的铁器、瓷器、玻璃、水泥等,多到根本用不完。”
“然后它们卖不出去,西河县就换不来牲畜、粮食。”
“最后”
青年摇了摇头,根本无法想象那时的景象。
陈善眼睛一亮:“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我”
“学生许为,家在定水县。”
“二十九年经过选拔,拜入县尊门下。”
青年作揖后恭敬地答道。
陈善笑着打趣:“原来是本县的开山弟子,不错不错。”
青年腼腆的红了脸:“学生资质浅薄,碌碌无为,愧对了师长赐下的姓名。”
陈善顿时心中了然:“许为,你入学前叫什么名?”
青年吞吞吐吐,费了好大力气才开口:“学生在乡间的小名唤作狗狗剩。”
“哈哈哈哈哈!”
教室内顿时沸反盈天,学生们拍着桌子捧腹大笑,似乎是在报复许为之前的献媚之举。
“安静!”
“安静!”
陈善连呼三次,才让课堂重新恢复了秩序。
他在讲台上踱着步子,回忆着说:“本县好像记起来了。”
“西河县办学时,秉承有教无类、唯才是举的宗旨,广招贫家子弟入学。”
“今天这课堂内坐的,非但有狗剩,还有栓子、驴蛋、虎子、二毛”
“本县没说错吧?”
台下有人飞快地低下头去,脸上火辣辣的烧成一片。
“狗许为同学。”
“假如没有西河县县学收留,你有读书识字的机会吗?”
陈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