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丽曼的娘家人很快被接入府中接风洗尘,车上的财物则由仆役卸下,一一摆在正堂内。
    五十块足额足色的金饼子,色彩艳丽纺织精细的百匹丝绸,两大箱簇新的铜钱整整齐齐堆码在一起。
    “近两年关中旱涝频繁,收成不足。”
    “家里的开支又大,父亲出手不免寒酸了些。”
    嬴丽曼无奈地叹了口气。
    假如她以皇家公主的身份出嫁,风光之盛必定轰传天下。
    依父皇母妃对她的疼爱,食邑至少三千户起,田宅钱粮数不胜数。
    帝婿沾上了她的荣宠,最起码也封个左更爵,后世子孙世代勋贵。
    可做回大秦的公主,就不能跟修德在一起。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唯有打消这些奢望了。
    “确实寒酸了些。”
    “哦,不是。”
    陈善话刚出口,马上意识到自己失。
    “夫人呀,娘家日子不好过,你怎么不早说呢?”
    “西河县府库中钱粮堆积如山,十辈子都花销不完。”
    “为夫马上去调集一批车船,趁入冬前能送多少算多少!”
    嬴丽曼气极反笑:“是是是,你陈修德最有钱了,谁都赶不上你。”
    “杵在这里做什么?”
    “忙你的去,少在这里碍手碍脚!”
    陈善委屈地辩解:“夫人,我真的没那个意思。”
    嬴丽曼生气地把他推出门去:“你什么意思自己心里清楚。”
    咚!
    重重地关上门后,嬴丽曼恨得咬牙切齿。
    我出身贵不可,我父皇乃天下共主!
    我皇兄是大秦江山的继承人!
    而今居然被你陈修德当成了乡下来的穷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