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天见不着个人影,更别说传授什么学识了。”
“我兄长诚心拜师,你就收下他吧。”
颜教授瞥了眼态度恭敬,诚实十足的扶苏,口中喃喃念道:“这该怎么说好呢。”
“其实我哎呀”
他一时语塞,急得不停挠头。
嬴丽曼着急地问:“你是怕他泄露了西河县的机密?”
“这可是我家兄长,又不是外人。”
“修德都没意见,你担心什么?”
颜教授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嫂夫人误会了,在下并非此意。”
“只是哎呀”
嬴丽曼一阵火大,抬手拍向他的手臂:“别挠了!”
“本来就没几根头发,你挠个什么劲!”
“我兄长到底怎么了?”
“今日你要拿不出个说法来,我跟你没完!”
颜教授斟酌良久,吞吞吐吐地开口:“当年颜某年少轻狂,在首领面前夸下海口,总揽修建工业区重任。”
“如今嫂夫人也看到了”
他指着自己苍老的面容和半白的头发:“颜某为了不负所托,皓首白发,油尽灯枯。”
“现在只想着功成身退,安享晚年。”
“收徒传艺之事,嫂夫人另寻他人吧。”
嬴丽曼瞪着一双杏眸冷笑道:“岂有此理!”
“你三十几许的年纪,说什么安享晚年!”
“当初呜呜咽咽一边抹泪一边吃我红豆饼的时候,怎不见你有半点推脱之意?”
“难不成你是怕收我兄长为徒,害得你晚节不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