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长去拜颜教授为师,被他当面拒绝。”
“临走时还装模作样拽了一段词——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
“我兄长因此备受打击,几欲消沉。”
“之前你不是神神叨叨说过什么苏、鲁来着?”
“工坊里那些事你让我听不懂的就别打听,少给自己增添烦恼。”
“那套话你再重复一遍。”
嬴丽曼滔滔不绝地说完这段话,嘟着嘴自顾自生闷气。
“哦,你说克苏鲁啊。”
陈善哑然失笑,招了招手示意二人坐下。
“时间有限,我就长话短说。”
“妻兄,你看过山海经吗?”
扶苏诧异地说:“幼时偶然读过。其中多荒诞离奇之事,当不得真。”
陈善接着问:“那你可知共工撞倒了撑天之柱不周山?”
扶苏点点头:“知道是知道,可是”
陈善打断了他的话:“不周山折,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共工能一头将其撞倒,其浩瀚伟力简直难以度测。”
“妻兄可以想象其样貌吗?”
扶苏沉思片刻,缓缓摇头:“天神之伟岸,非凡人所能窥视。”
陈善笑道:“对喽,克苏鲁与之类似。”
“皆是凡俗之人不可名状、不可喻、不可观察的存在。”
扶苏喃喃念着这几个词,皱眉陷入深思。
“非是修德夸口,西河县一家产出的精铁,比大秦万里幅员加起来的产量还多。”
“你问我为何会如此,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平素百姓所谓上田、中田、下田,即使上上等田,也不如西河县普通田地长出的粮食多。”
“三两语我还是跟你解释不清。”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