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离开时,几名披着兽皮的野人恰好从他们身边经过。
一股难闻的馊臭味扑面而来,嬴丽曼嫌恶的捂上了鼻子。
“呸呸呸,脏死了。”
“出门也不知道洗一洗。”
扶苏好奇地回头张望,“黄头异种?”
野人身形高大强壮,须发浓密,因为长期未曾清洗,面目都不太容易辨别的出来。
但扶苏见多识广,依然从相貌特点和发色认出了这群野人的‘品种’。
“他们风尘仆仆,穿的兽皮又十分厚重,想必是从极北之地而来。”
“妹婿还认识那么远的朋友?”
嬴丽曼嫌恶地挥手扇风:“兄长我跟你说,修德跟胡人论朋友的时候,多半是盯上人家什么东西了。”
“他要是开始称兄论弟,那多半是要掏心掏肺了。”
“真的开膛破肚那种掏。”
“你看着吧。”
野人方才还昂首阔步,一进门后呼啦啦跪倒在地。
“陈首领,你行行好,救救我们吧!”
“陈首领,好人有好报,您发发慈悲吧!”
“东胡苦苦相逼,我们实在活不下去啦!”
陈善一副悲天悯人状,挨个去搀扶。
“快快请起,我与诸位相交莫逆,肝胆相照。”
“你们的事,就是我陈修德的事!”
“大家起来说话。”
天上会掉馅饼吗?
不但会,它还长了腿远行千里,送到了自家门上。
陈善转身命人奉茶,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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