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焦急的神色不似作假,聂韶音低头,目光落在面前的玉瓷茶杯上,接着喝茶的动作,不着痕迹地把手收了回来。
低声道:“聂太医欺人太甚,纵容聂恒斌对母亲拳打脚踢姑且不提,还让母亲——堂堂的聂家大妇、给崔氏跪灵扶棺送葬!母亲身上到处都是伤,送葬途中又淋了雨,高烧不止昏迷不醒。”
“什么?”聂湘脸色一沉,捏着锦帕的手紧紧的,道:“崔氏是后妻,平妻也是妾,凭什么让母亲给她跪灵送葬!”
“左右不过是因为,身为女儿的你我,哪怕娘娘身居嫔位,也并没有被聂太医放在眼里罢了。”聂韶音垂着眼睑说完,朝聂湘看去。
聂湘气息一窒,脸色白了白。
真相总是这样血粼粼,聂韶音残忍地戳穿了真相,叹了一口气,问:“娘娘哪怕是在宫中,总也听到一些消息吧?”
聂湘一怔。
什么消息?
她不用问。
身处深宫的女人,若是没有一点傍身的技能,连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早就化为白骨一堆了。
更何况,聂家是她的娘家,聂家的一切她不说一清二楚,也知道个七八分。
只不过身处深宫,一一行都在他人视线之下,她无能为力。
“娘娘,父亲为夫不义、为父不仁。我失去了利用价值,已被逐出家门,可怜了母亲,我想把她接出来,她却不愿。”聂韶音也不说那么多废话,直接把来意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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