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地问:“小姐,你是如何想到,晓公主的病不能由你私下来治?”
聂韶音靠在软垫上,盯着车窗上的雕花,淡淡说道:“我出自太医之家,岂会不知?”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她看过不少关于宫廷医术的古籍,所以懂得不少太医院和御药房的规矩吧?
“说的也是。”紫衣不疑有他,又问:“可是如此一来,小姐的责任又重了许多。并且,麻烦也会接踵而来。”
聂韶音沉默不语。
她明白紫衣的意思。她给聂湘出了主意,那种做法虽然挑不出什么错处,但若让有心人揪住把柄放大这件事,就算罪不至死,也会惹来一身骚。
若能将公主治好了,那倒也没什么。若是治差了......掉脑袋都有可能!
她没说话,紫衣幽幽一叹:“不过,晓公主也是可怜。稚子何辜,生下来便承担他人罪孽。”
“正因如此,我才伸出这只多余的手。”聂韶音将目光收回来,低头将随身小包里面的手术刀拿出来。
金灿灿的薄刃何其锋利,她的手在上面轻轻抚摸着,低声道:“男人,呵!”
虽然见识过不少渣男,可是渣到如此纵欲、把怀孕的女人弄早产的,当真是猪狗不如!
聂湘吃了多少苦,聂韶音不见得有多少同情,毕竟是个成年人了,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但这孩子......
当真应了紫衣说的话——稚子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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