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惊梦走进屋里来。
“她去和你告别了?”姑射手中捏着一条长长的红绫在手里把玩着,话语问得漫不经心。
惊梦点了点头,问:“阁主该喝药了,请服药吧。”
她将手中托盘放在桌面上,取出药碗。托盘上有两个勺子,她取出一个试了一口。
一来,试毒;二来,试温度。
姑射缓缓坐了起来,将药碗端过来,闻了闻,蹙眉道:“这不是平日本座喝的那种药么?”
“是呀。”惊梦微微诧异:“跟昨日喝的那碗,是一样的。”
姑射倏地将药碗放下,神情不悦地道:“聂韶音不是给本座开了药?临秋人呢,拿着药方去哪儿了!”
惊梦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道:“阁主先前不是不喝聂姑娘的药的吗?”
“她又不会毒死本座,为何不能喝?”姑射冷冷说着,似乎犹觉不够,又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惊梦:“......”
她知道,在姑射这里一贯如此:以前是以前,不代表现在。现在是现在,不代表以后。
他喜怒无常惯了没错,可是有一点......却是不争的事实——他已经不防备聂韶音了,脱口说出“她又不会毒死本座”这种话来!
惊梦垂下眼睑,道:“要不,明日再换聂姑娘开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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