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夫,手指已经按上了脉搏,何曾问过别人这种问题!
所谓关己则乱,便是如此。
紫衣在一旁,已经检查完了蔺梵音的状况,说道:“肋骨断了至少有三根,右手小臂骨折。其他擦伤瘀伤,还有花盆割伤......不计其数。”
跟在聂韶音身边时日渐久,这种助手的工作,她做得十分娴熟。
知道大致情况,聂韶音这才定下心来给蔺梵音诊脉,秀眉打结了似的纠在一起。
等她把蔺梵音的手放下的时候,在一旁默默流泪的蔺画扇才敢问出声:“姐姐,哥哥他怎么样了,他不会死吧?”
是在问聂韶音,却又像不是。
她泪水犹如断线珍珠,如何都止不住,喃喃自语道:“我不要哥哥死,哥哥死了,我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聂韶音看得揪心,将小姑娘抱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道:“不怕,有姐姐在,哥哥不会有事的。你先别哭,回到柜台那边去,现在......姐姐先给哥哥疗伤,嗯?”
“哦。”蔺画扇乖乖地擦了擦眼睛,然而却像是溃堤了一般,如何都止不住。
擦了还有,擦了还有!
聂韶音顾不得安慰她,给走过来的高名一个眼神,道:“高掌柜,一应事务暂且交给你。”
蔺梵音是明镜台统管,他倒下去了,很多事都需要统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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