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啊紫衣。”聂韶音轻笑,伸手刮了刮紫衣的脸,道:“知不知道你此时是什么模样?活脱脱一个吃醋的小娘子!”
紫衣:“......”
被当成小孩子一样刮脸能忍,但这种比喻实在不能忍,她一脸被雷劈了的模样!
“说起来啊,你就是太老成了。”聂韶音一边浏览倾云山庄那一车年礼的礼单,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二十岁,花一般的年纪,干嘛成天整得自己像个更年期妇女似的?看开点,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该撞迟早撞;船到桥头自然沉,今日不沉明日沉......忧虑太多,会早夭的!”
闻,紫衣朝她看去。
与其说这些话她是在跟紫衣说的,却不如说,那更像是对她自己说的。
这边,聂韶音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了与纪志鸿的对话中:“纪先生,倾云山庄送来的原封不动,送回倾云山庄。另外......在库房挑一件儿称手的礼送去,便说,算是上回蒙倾云山庄收留我盘桓数日,回礼回晚了,请多担待。”
说了要一清旧账的,现在就开始了。
“是。”纪志鸿接过礼单。
逸王府的年礼、倾云山庄的年礼都原封不动地送回去,聂韶音的做法令人有些看不准。但是在纪志鸿这里,没有必要看准,聂韶音说什么,便是什么!
年礼的事算是解决了,聂韶音便将此事抛诸脑后,转身去了藏心苑。
一个养病的君晓、一个养伤的蔺梵音,还有个尚未复元的蔺画扇,她忙着呢!
*
倾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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